牛街清真寺门口，一个蓝头巾老太太正猫着腰往塑料袋里塞芹菜。
雨点子噼里啪啦往下砸，她倒好，直接把买菜用的塑料袋往脑袋上一套，拎着布兜就往大殿里冲。
旁边拍照的小伙子愣是没认出来，这哪是普通老太太，分明是《还珠格格》里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容嬷嬷本尊！
要说李明启老师这日子过得，那叫一个接地气。
八十九岁的人了，挎着个磨破皮的帆布包在菜市场转悠，指甲缝里还沾着芹菜泥。
挑土豆时眯着眼睛跟摊主讨价还价："这芽儿冒得有点多啊..."摊主笑着给她抹了零头，她立马眉开眼笑："得嘞！明儿还来您这儿！"这架势，活脱脱就是个精打细算的胡同大妈，哪还有半点当年容嬷嬷的狠劲儿？
有回在公交车上被粉丝认出来要签名，她愣是从兜里掏出个超市促销的小本本。笔尖悬在纸上顿了顿，那些年在剧组给皇后当爪牙的日子，早就被菜市场的烟火气腌成了醇厚的酱菜味儿。粉丝接过签名一看，嚯！字迹工整得跟小学生作业似的，哪像八十九岁老人写的。
要说这老太太的节俭劲儿，那可真是一绝。衣柜里最"年轻"的衣服是十年前买的蓝布衫，老年卡刷过的公交线路能绕北京三环两圈。邻居们都说她："钱揣兜里能攥出水来！"她倒好，直接回怼："你懂啥？家有余粮心不慌！"记者问她片酬不低干嘛这么省，她搓着泛白的床单边角念叨："六二年在中央乐团那会儿，一个月工资买不起半斤肉...现在馒头管够，还图啥？"
这信仰的事儿在她这儿可不是做做样子。去年摔断了腿，医生让卧床三个月。结果第二天护工推着空轮椅满医院找人："老太太呢？"调监控一看，好家伙！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地往清真寺去了。暴雨天里，水洼映着她蹒跚的影子，头顶的塑料袋哗啦哗啦响，愣是盖不住她小声念经的颤动。那双给紫薇扎过针的手，现在捏着礼拜毯的流苏，稳得像握住了命运的绳结。
年轻人现在都爱说"人间清醒"，要我说李明启老师才是真清醒。当小年轻们忙着剁手买买买的时候，八十九岁的她提着芹菜挤公交，活成了行走的反内耗教科书。菜市场的大妈们都说她："这老太太精着呢！"可不是嘛，人家心里揣着清真寺的晨光、菜市场的吆喝、小孙子黏糊糊的亲吻，这日子过得，比那些刷信用卡买的快乐瓷实多了。
要说最绝的还是那次下雨天。牛街清真寺门口，监控拍到个蓝头巾老太太顶着塑料袋往里冲。保安刚要拦，仔细一瞅差点惊掉下巴：这不是电视里那个容嬷嬷吗？再一看，塑料袋底下那张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，哪还有半点凶相？雨越下越大，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寺门拐角，水洼里留下的涟漪一圈圈荡开，就像她这八十九年的人生，把皱纹活成了年轮，把日子酿成了老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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